20 Oct 2016

生命的恩典*Gift of Life

早上六点半启动自己,一天下来,到了晚上十点半,我已是不太在状态的浮莲。
这时,遇上不在状况的人。
不禁在心里直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哪?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我决定的?
纠结了一阵子,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能够为“为什么”纠结,已是生命的恩典。
日子一天一天开开心心地过,事情一件一件心平气和地处理,为自己的生命负起全部的责任。


Started my day at 6.30 am, so I was exhausted at 10.30 pm.
Someone's message just popped up.
"Why asked me?" I kept asking myself.
Suddenly I realized that it's a gift of life as I was still energetic to ask "w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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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Oct 2016

美好的微笑

陪妈妈复诊。
医院里人满为患。
病人和家属等得目无表情;医生和护士工作得“面目全非”。
来到眼检室,一堆人挤在门口。
貌美的护士姐姐已“花容失色”,乌云盖顶。
妈妈在做检查时,一个伯伯突然喊起来:“嘿!你为什么把我的卡移去后面?不要以为我看不到!”
护士姨姨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要投诉你!”
护士姨姨只好让发飙的伯伯先检查。
护士姐姐跟其他病人说话的语气更不客气了。
妈妈做了检查,走出眼检室,我趋前问护士姐姐:“等下是在几号房看医生?”
她指着我手上的卡片,提高音量说:“上面有写的。”
我立马感觉一股怒火从丹田涌上。
看着那份生气,我笑着对护士姐姐说:“我知道你很忙。加油!”
护士姐姐红着脸,笑了起来,说:“不好意思……”
“没事。”
人,要的不过是被看见和体恤,不是吗?
祝愿我和护士姐姐的笑容,能够为今天留下一丝温暖。


Accompanied my mum for check up at the hospital.
The nurses were so tensed as there were many patients. An old man was scolding the nurses, saying they put his patient card to the bottom of the stack of others' cards.
When I asked a pretty young nurse which room my mum should go to see the doctor, she raised her voice, "Jotted on the white card already."
I felt my anger but ended up I smiled and said, "I know you're busy. Keep up your hard work."
The nurse's face turned red and said, "I'm sorry..."
Most people just want a little acknowledgement and appreciation from others to make them feel better.
Hopefully my smiles warmed up someone's day in the hosp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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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pr 2016

银河里的星星

女儿递了一张 A4 纸给我,说:“妈,你可以教我折星星吗?”
折星星?折星星不是用这样的纸的。”我边说边走向书房,“等,我有折星星的纸的。“
拿出“星星纸”后,女儿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读中学的时候买的。”
“What?”
再次印证,我很能收东西。

看见纸袋上的标签吗?银河社呢!
你若和我差不多年岁,又在都门度过青春岁月,对 Kota Raya 的银河社一定有印象。那是我流连忘返,投资了不少零用的地方啊。
年前收拾时,丢了很多东西,看到这些“星星纸”却想:留起来吧,女儿多几年就会要玩这些小玩意儿了。
果然!”
哈哈,我又沾沾自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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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Feb 2016

生命之河的交汇


年少时候,常常在脑中盘旋的一句话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青葱岁月能够有多少的烦心事?这样的信念,特显为赋新词强说愁。
离开校园,一心想学以致用。一年生日,当时的上司送了一瓶香水给我。礼物盒里还有张字条:有麝自然香。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战战兢兢地积累麝香。
旅欧岁月,经历文化的冲击,加上常为医生病人当通译,确实磨圆了不少的棱角。穿梭在医院、诊所、律师行、社康中心,游走在大城小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是当时最深的体悟。
不惑之年,接触身心灵的学习,开始看见愿意和不愿意接受的自己,尝试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清理出流动的爱。身心灵的学习,路漫漫,我当然还没有办法心怀慈悲地去看待所有其他人的功课,但我至少学会了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提醒自己,舒心自在地好好活在每一个当下,那么身边的人至少可以少受一些罪。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人若精彩,天自安排。”此时的相信,仿佛又跟年少时的信念相呼应。人哪,果真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人生不同的阶段宛如条条溪流,随心顺流地淌过,来到交汇处,能够回眸一笑,就是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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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Jan 2016

绵绵的祝福


收到这样的一份生日礼物,感动满满。
月初的时候,我跟 Q 说:“这是我诞生的月份,我要让自己喜悦满满。”
生日过了一个星期,依然有惊喜。
心有所念,必有回应。
感谢给我许多爱的朋友们,感恩我愿意给自己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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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Jan 2016

流过心田的细水


有一种祝福带来今日的喜悦,也唤起当年的美好。
大学同窗三年的情谊,涓涓流水,轻轻划过心底,温暖繁琐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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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Dec 2015

重叠

车子驶入家门,孩子掀开窗帘,不断向我招手,笑容满面。
我顿时想起小时候跟弟妹在露台,从九楼呼喊走在回家路上的妈妈。妈妈边走边向我们挥手,回应我们的呼唤。
两个画面重叠,内心暖暖的。
感谢给予我生命的爸妈,让我有机会感受人世的美好与不美好。
感谢愿意当我孩子的妍与亦,让我有机会延续那一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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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ov 2015

秋之傲

豁然惊觉 2015 年已步入 11 月。
北半球已经是秋天了。
比起春天,我更喜欢秋天的多姿。
春天,百花争放,欣欣向荣。
秋天,树上地上各色的叶子,千姿百态,寒风吹来,更添丝丝萧瑟。
秋天承载了春天的娇、夏天的艳,走向严冬。
秋天是孤傲的,因为拥有无法磨灭的娇和艳而骄傲。
倘若我已处于人生的秋天,我愿傲然地面对生命的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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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ug 2015

那一排教室


我念小学时,这一排是一年级的教室。
大弟上一年级,我跟阿公到大弟的教室去买书。
阿公不会说华语,老师听不懂阿公的惠安话,我去给他们当通译。
看了书单,我对阿公说:“这本不用买,阿 Bi 有了。”
阿 Bi 是大妹的乳名。
阿公说:“不要紧,都买,等下两个一起要用。”
“哦!”
第二年,小弟上一年级,我再次在阿公的吩咐下,在这一排教室买了同版本的图画字典。
这一排教室,延伸进心头,满满温馨的回忆,岂是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可以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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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ul 2015

守护美好

细雨纷飞,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街道,朝公司的方向前进。
思绪突然飘到在家念书的日子。
晚餐后,关在小小的房间苦读至十一点。
我盘坐在地上,妹妹的睡床是我小小的书桌。
第二天凌晨五点起床,继续奋斗。
两个在客厅打地铺的弟弟,用被子蒙头而睡,抵挡刺眼的日光灯。
也曾跟 P 一起读书,有时候我到她的家,有时候她来我的家。
这样的日子,从初中到大学毕业。
虽然都是考试前和会考年才会出现的情景,却也是不短的日子。
今日的种种收获,皆是年少时,甚至童年时,就开始的耕耘。
走过的日子、留下的痕迹,回首时,如斯美好。
愿你我都能好好守护这一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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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May 2015

昵称

昵称,表示关系亲近,多数是长辈对晚辈的称谓。
宝贝、北鼻、小顽皮……
早年人们为孩子取贱名,阿猫、阿狗、猪母……也是昵称。

情人之间的昵称,是爱称。
Dear、darling、sweetheart、honey……
情窦初开时,我就抗拒这些爱称。
隐隐觉得这样的爱称随时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代称。
年长之后,发现确实有一些人用同样的爱称,代称了不同的情人。
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骄傲,让我如此坚持/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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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Apr 2015

拼凑零碎


这一幅十字绣,断断续续地绣了一两个月。
用零零碎碎的时间绣。

中学时,妈妈当保姆帮补家计。
我们得帮忙照看小小的婴儿、学步的小不点,甚至教上幼儿园的孩子功课。
妈妈在不同的阶段,看顾了好几个在我家留宿,周末才回家的小朋友。
早上,妈妈去巴刹,小朋友醒了,我负责给他们泡牛奶,换纸尿布,让他们如厕。
我往往趁他们喝牛奶的时候,折叠被子,收拾床褥。接着,他们坐痰盂嗯嗯,我就扫地。
琐碎的家务做完,妈妈也回来了。
我安安乐乐地吃妈妈给我买的早餐。

成了妈妈,被孩子缠身,被迫放弃了许多休闲时间——看书、看电视、写文章……
值得庆幸的是,多年来,我坚持陆陆续续地看了一些书。
渐渐适应了妈妈的角色,我尝试用零碎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于是,面包便当、小蛋糕、卡片和十字绣一一诞生。
拼凑零零碎碎的时间,让我完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心愿,让我把快乐带给身边的人。
与你分享零碎带来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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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Apr 2015

年少的书签

少女时代,跟妹妹花了不少零用买书签。
一张书签,一种情怀,诉说当时的心情。
妹妹后来把书签都给了我。
我把书签一张张放在书签收集册里。



如今翻阅,除了自己买的三四百张书签,还有一两百张是礼物。
小小的书签,物轻情意重,都是大家省吃俭用换来的心意。
戏言当年应该收集钞票,如今就有可观的经济价值。
钞票没有温度,多年后能够翻阅的只是数字。
书签背后的只字片言,则承载喜怒哀乐,是成长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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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pr 2012

想·嗜好

小白半岁了。
我也蠢蠢欲动,要让自己有多一点的个人时间和空间。
于是,我想继续之前曾经上过的其中一个课程——英文、瑜伽或插花。
后来,我又想学网页设计什么的。
最后,我发现上述活动或嗜好都得花钱。
最后的最后,我决定重出blog海,多写几篇文章。
这是最省钱的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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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Dec 2011

农历生日

今天,是我的农历生日。
近来,为两个孩子忙忙忙,赶得很喘,完全忘了自己过生日。
妈妈向来替我们庆祝农历生日。
她说,阳历的生日写在报生纸上,肯定忘不了;农历生日不庆祝的话,说不定就忘了。
呵呵……她哪里知道多年以后的今天,电脑、手机都有万年历。
出嫁前,妈妈为我庆祝生日时,总是有面线和鸡蛋。
嫁人后,妈妈说,你自己搞定了。
结果,这十年来,真的有几年,忘了自己的农历生日。
今年,难得周先生没有忘记,还给我准备了红鸡蛋。^_^
谢谢呀,带我来这世上的父母。
谢谢呀,跟我分享和分担生活的周先生。
还有,我的弟妹们和朋友们,日子因为有大家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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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Jan 2011

生日有感

今天,我过生日。
周妈妈的坟建好了,今天有个拜拜仪式。
站在她的坟前,我想:如果我也有七十年的寿命,我的下半生开始了。
真的不可以浪费生命在无谓的人和无聊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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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ay 2010

左3年右3年

9年前的5月12日,我签下婚约,当上周太太。
当年签约的情况就是这样啦!

9年,不是很长,也不算短。

第1个3年的时候,我跟他远走他乡。
另一个3年后,我随他回乡。
如今又是另一个3年……女儿看着照片里的我叫姐姐。哈哈!

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已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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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Feb 2010

新春惊魂

年初三,人在BP。周大哥一家回娘家拜年了,家里只有周爸爸、周妈妈、周先生、周小姐和我。早上起床服侍了周小姐的吃喝拉之后,有点龟毛的我要去熨T-shirt。于是,拿着T-shirt晃下晃下到工人房去。

到了工人房,我移动熨衣板,转头看到一个外籍男子躲在门后。我愣了一下,然后拿着T-shirt(嘻,我还记得我的T-shirt。)走到客厅跟周先生说:“里面有一个男人也。”

“什么男人?”周先生摸不着头脑。

“男人啦!”我还理直气壮地回应。

只见印尼女佣往房间走,我就问:“Kenapa ada orang kat dalam?”

“Takde orang, mana ada orang.”

周先生往工人房走去,我赶紧抱了周小姐到周妈妈的房里去。心想:要是打起来,我顾得了这一老一小已经很厉害了。

叽里呱啦了一轮之后,该男子被周先生和周爸爸给请走了。女佣后来也被代理带回去了。

霎时见到那个男子,心里是吓了一跳,后来却越想越怕。幸亏他没有携带武器,要不然我不是被捅一刀,就是被挟持了。

昨天到二舅家拜年,见到我爸妈时,我更加是心有戚戚焉。幸亏我安然无事,要不然的话,我爸妈要怎么办?还有那一群对我疼爱有加的舅舅阿姨姑姑,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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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eb 2010

娃娃换新装

农历新年将至,除了忙大扫除、办年货之外,我还有一件每年非办不可的事情——为我的娃娃换新装。

看,这些就是我的娃娃了。

它们都是朋友送的礼物,大多数是大学毕业时朋友送的毕业礼物。

这是我花了两三个小时给它们穿上的新装。

嘻嘻……就让它们向大家拜个早年吧!祝大家:新年快乐、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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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Sept 2008

产痛的经验之高潮

2008年8月9日


01:30
起身上厕所,走出厕所时,发现开始流羊水了。
叫醒正在熟睡的周先生:“诶,我这次是真的要生了。羊水穿了。”
“Huh?”

01:45
检查了之前收拾的入院包包,再确定自己带了钱包、手机,走下楼。
“你在看什么?”
周先生说:“奥运开幕的重播,刚刚开始……”
“是啊,给我看了马来西亚队出场才去医院。”

02:30
到了医院,给护士姐姐说了情况,护士姐姐让我进产房等助产士。

03:00
助产士检查后,说子宫颈开了三厘米,然后建议我打止痛针,以便我可以睡一睡,休息休息。我马上答应了。

03:00 – 07:00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肚子不时传来的阵痛,就好像经痛的感觉。

07:15
“我不能了。你帮我去叫护士再来打止痛针。”
周先生回来说:“她们说,要隔六个小时才能再打。”
“Huh?”

09:00
“六个小时了,快点叫她们来打针。”
打了止痛针后,发现好像没有什么效用。

09:30
“我要打epidural。”
助产士听了我的要求,帮我检查子宫颈,说开了五厘米。
助产士甲说:“如果你可以忍,就不要打,已经开了五厘米了。”
助产士乙说:“You’re half way through already.”
我心中想的则是:天哪,六个小时过去了,才多开了两厘米,什么时候才会开完?嘴上的回应则是:“No, I can’t.”
助产士见状,就去替我安排麻醉师。

10:30
我那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终于来了,还带着很阳光的笑容和和爽朗的声音:“How are you?”
“I want to get epidural.”
“You’re half way through already, I don’t think you need it.”
“But… I’m very painful.”
医生让助产士给我happy gas,并且刺穿了我的羊水。羊水全穿了就会加快产程。护士姐姐也帮我通便。

11:00 – 12:00
在等麻醉师的当儿,痛得脸青唇白的我就靠那没有什么效用的happy gas和自我催眠——“很快就会过去的了……”来止痛。
一直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要冲出来……冲出来了……

12:00
麻醉师终于来了。
“Eh, why you looked so pale?”
“I’m very painful… Almost fainted already.”
(其实我应该跟他说:“等你下辈子有机会生孩子时,你就会知道我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

12:30
听从麻醉师的指示,顺利打了硬膜外麻醉。药效发挥作用后,麻醉师说:“You looked better now.”
麻醉师走后,我洋洋得意地跟周先生说:“幸亏我没有为难自己。”
接着,我又开始迷迷糊糊地睡觉了。

12:30 – 13:45
助产士帮我检查子宫颈,发现子宫颈全开了,还看见宝宝的头发呢!
“Do you feel the urge to push?”
“No…”
“Never mind. First baby can wait for one hour. I’ll inform Prof. Lim now. He’ll see you soon.”

13:45 – 14:45
我在就半睡半醒中等阵痛。问题是助产士问了好几次,我都说:“Feel nothing.”

14:45
医生来了。他听说我完全没有痛的感觉,就问:“Who was the anesthetist? He did a good job.”
医生检查了以后,发现宝宝的头下得不是很正,建议要vacuum。
助产士问:“Do you want to use the new equipment?”
“New equipment?”
助产士把所谓的新仪器交给医生,医生把玩了一会儿,问:“How to use this?”
躺在床上的我下意识地摸一摸肚子,默默跟宝宝说:“女儿,我们要成为白老鼠了……”
当医生和助产士一起研究好怎么用以后,我问:“So when you vacuum, I just relax myself, right?”
“No, you must push to help the baby comes out.”
“OK, OK, I’ll try my best.”
当医生开始吸时,仪器突然弹了出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清楚知道替我接生的是个教授,我一定会吓死!)
医生再把仪器放好,然后我在医生的指示下,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地推,终于把宝宝给推出来了。
“Excellent!You did really well, you could push even though you didn’t feel the urge.”
医生也再次称赞麻醉师,说他用的药刚刚好。
当时,我除了感恩上天让我平安诞下健康的女儿,也暗自高兴自己打了epidural,让自己的产程没有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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