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Mar 2006

写论文的下午

又到了调整夏令时间的时候,可是天空却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夏天的味道。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夏天也不远了。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在这个春天的第一个周日,我乖乖地呆在家中写论文。看着窗外的大树开始长叶片了,看着没有太大进展的论文,还真有点躁急。可是,有些事情是急也急不来的。做学问,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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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Mar 2006

老爸和老妈

打电话回家,我妈说了两句就开始投诉我爸。

妈妈去年十月轻微中风,康复得不错,但是不能像以往一样健步如飞,不能独自出门。小妹这两天工作,无法给妈妈打包午餐。我那可爱的爸爸,最近没有工作。(他是泥水匠,工程完了,就暂时失业。)可是,他竟然自个儿一早出门,然后中午也没回家给我妈带吃的。结果,我妈昨晚罢煮晚餐。(是的,她还能煮食,只是因为中午只有她一人,所以就不煮了。)结果的结果是,我妈昨晚给我爸煮了面当晚餐……

其实,我爸并不是不关心我妈,只是结婚三十多年来,我妈都不需要他照顾,甚至在教养孩子方面,我妈也让我爸非常放心。从我懂事以来,印象中,就只有中风这件事,是爸爸为妈妈担心的。然而,他们的子女又太本事了。分工合作,把妈妈照顾得好好的,我爸又再继续过很放心的日子。

看了我爸和我妈,我知道女人不可以太强,要懂得装笨。不过,如果现在才叫我妈装笨,太迟了……

愿与全天下的女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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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Mar 2006

红花绿叶

同一棵树上,
有的枝丫上花儿盛放,
有的枝丫却是含苞待放,
有的枝丫则只会长绿叶。

花苞,努力地让自己绽放成最美丽的花;
绿叶,努力地制造食物;
花儿才会盛开,大树才能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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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Mar 2006

春天,你在哪里?

早上起来,凌晨开始飘洒的雪花依旧飘啊飘。路上已经是白皑皑一片了。感冒驱赶了我对雪花的兴奋……

邻居的孩子开始出动了。堆雪人、打雪战,抑或什么也不做,乱喊乱叫:“Wow, hahaha, snow! Snow!”他们是哇哈哈,我是苦哈哈。咳嗽不止,实在担心自己咳死在雪花纷飞的三月。

气象局早已在三月一日宣布:春天到了。那,这积了半尺的雪是怎么回事?许是气象局为了安慰像我般迫不及待的人,迫不及待,春暖花开的季节。

唉,这是什么世界?春天下的雪比冬天的还大?抱怨着,咳嗽着,我走到附近的 Kelvingrove Park 和格拉斯哥大学拍照去了。

Cool Slideshows


唉……咳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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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ar 2006

姐姐妹妹一起来庆祝

接到的两个通译工作是和妇女节有关的。嗯,明天就是三八了。

Maryhill Library 的管理员说:“I don’t know what you say.”

“What? Do you know that you’re rude?”当然,这呐喊是在心中的,不敢喊出来。伤风在摄氏五度的人,没有了吵架的魄力……

讪讪地走到入口处右边的阅读间,里头坐着两个女子,却不看报,也不读书,仅在谈天。怎么有人会冒雨到图书馆来谈天?“诸事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Are you the interpreter from GTIS?”原来她们是同事,一个是土耳其语的通译,一个是阿拉伯语的。她们也和我一样在管理员那儿碰了一鼻子灰。

卡特琳来了。原来是她弄错了地点。展览会是在Woodside Library。

展览会展出的画和手工是出自参与妇女组织的女子的手。主题是反映。把脸一分为二,一边是示人的皮相,另一边是内在的真相。示人的皮相不是浓妆艳抹,就是蛾眉淡扫。内在的真相丰富多了。有的是由丈夫、儿女、工作,甚至是债务组成;有的满是忧郁与狂躁,赤裸裸地剖白。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哪一张什么也不说,只是由一片又一片的拼图组成的内在。

来到了女性勇于表达自我的时代了!

晚上再见卡特琳是在Maryhill Community Centre。工作营的负责人要营员先自我介绍并说一说名字的含义。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女子说,她的名字的意思是“够了”。因为她上头有四个姐姐,所以她就成了“够了”。结果,还是添了个妹妹。我真想问:“那你妹妹岂不是要叫多余了?”糟糕!我又欠揍了。

玛丽娓娓道出国际妇女节的历史血泪与成就,通译人员赶紧一句一句地翻译。接着,玛丽和大家分享了一个失聪女子的故事。玛丽,正是故事的主角。天生残疾所带来的不便,没有影响她提升自己、追求理想,只是得比其他人更努力。

激起内在的潜能是今年的主题。参与、工作、多元、公正、平等、发展、和平、教育、承认女性的贡献,多年来的追求,实现了多少?

差点忘了,早上和晚上的活动中,我是唯一的华人……主办当局请了我过去,是担心来了听不懂和看不懂英文的华人,结果我只好带着浓浓的鼻音,积极地参与讨论,仿佛是要证明华裔女性并不输人。

激起内在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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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ar 2006

苏格兰比英格兰好?

找出了去年写的稿,关于苏格兰与英格兰人的故事,不理解的心情依然一样……

2005年6月6日

外子的博士课程不仅仅是要做研究、交报告、写论文,他还得上一些课程,如:身心健康、时间管理、公共演说等。完成这一些课程是他取得博士学位的条件之一。

傍晚,他告诉我说:“今天,我上急救课时,导师要参与课程的外国人举起手来,并且把英格兰人也归类为‘外国人’。真有趣。”哈!我们又遇上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的“爱恨情仇事件”了。

听他这么一提,那一位陪伴朋友来看病的老太太的脸庞,浮现在我眼前。那一天,从早上到下午连绵不断的雨水和狂风,令她们狼狈地进入我打工的中医诊所来。然而,当她说起苏格兰的草地因雨水的滋润而生机勃勃,苏格兰的河流因雨水的眷顾而源源不息时,她是多么的引以为豪。接着,她的话题一转,问起了我来自哪里,为何到苏格兰来。她还替我庆幸,因为她认为苏格兰是更理想的居住和念书环境。当然,这个比较的对象就是英格兰了。她甚至告诉我说,在这儿能够学习标准的英语。在她看来,英格兰人的英语已经受了法语和意大利语的“污染”。我听了,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天知道,我们是多么害怕听苏格兰人说英语啊!那道地的苏格兰腔调常让我们怀疑自己是否身在英国。

去年初,我们到家庭医生的诊所去登记时,在路上,也遇见了一个和善的老太太。当她知道我们刚抵步两天,她也说,外子选择到格拉斯哥来念书是明智的。她说,苏格兰的风景比英格兰的美多了,而且苏格兰人比英格兰人友善和乐于助人。

另一次,当英格兰足球队在欧洲国家杯小组赛里,与法国队竞赛时,我们正在AC的家中聚餐。球赛结束之际,附近酒吧传来欢天呼地的笑声和掌声,我们原以为是英格兰队获胜了。谁知打电话向其他朋友求证后,才知道获胜的是法国队。

后来,AC向一个苏格兰朋友说,英格兰与苏格兰球队应该联合起来参加比赛,我们那可爱的苏格兰朋友,就马上摇头说:“不,不,不,我们和英格兰是不同的。我们有自己的国会和司法制度,我们的教育制度也和他们不相同,所以没有必要用大不列颠的名义参加国际赛会。其实,苏格兰和英格兰应该各自派队参加奥运。”是的,苏格兰任何一所大学的法律系学位,是不能让毕业生凭它在英格兰执业的,反之亦然。

听到这些言论、看见这些情况,我们的反应,从第一次的错愕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脸上的笑容,也从略带尴尬到一脸自然。然而,心中还是会嘀咕:“真的是这样子吗?”无论是白发斑斑的老太太,还是正值壮年的男子,或是芳华正茂的男女,都迫不及待地和英格兰划清界限,可是他们却又是道道地地的英国子民哪!

教我们感到好奇的是,英格兰人对苏格兰人是否也是这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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